现在我国的基本“国情”就是“讲人情”,甭管什么场所,什么单位,人情这玩意儿无所不在,无所不能。
春运期间买车票,铁道部“有人”的肯定比那帮抢票的轻松,身份证丢了,户籍室“有人”的绝对比老老实实排队的先办出来证件,偌大的华夏大地,完全就像是笼罩在一张名为“人情”的大网当中。
放下电话没多会儿,我们一行人就到了“体育场”工地,我给段磊打了好几通电话,他才迷迷瞪瞪的接起来,告诉我这会儿在石市跟一些领导喝酒,郁闷的我差点没把老血吐出来。
他是三方合作里的重中之重,只有他点头,后面的环节才有继续可能,眼瞅他不在家,我琢磨着驼子那边也暂时没啥必要去了,决定带哥几个再回酒吧街溜达一圈,程志远给我的指标是下月十五号之前把管理费收上来,我打算研究研究,先从哪家开始入手。
汽车刚驶回市区,我兜里的手机又响了,看了眼是个陌生号码,我也没多想直接接起:“你好,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朗朗,我是光旭啊,你不记得了?”
我迷惑的问:“光旭,哪个光旭..”
电话那边的男声焦急的说:“操,你忘了上初二时候我从sd省转过来的,跟你坐同桌,我、你、钱龙和杨晨,没事儿就跑厕所里偷抽烟,你们还帮我打过好几回架呢,初三我爸公司搬到崇市,我也转走了。”
随着他一通描述,尘封在我脑海多年的记忆好像也渐渐开始复苏,朦朦胧胧总我想起来好像确实有这么一位朋友。
坐在后排的钱龙冷不丁吱声:“李光旭,外号鼻涕虫那个傻大个是不?”
电话那边的男声笑呵呵的接茬:“对对对,就是我,刚才说话的是皇上哥吧,朗朗,你快把电话给他,我跟他唠两句,好多年没见,我真想死你们了..”
我将手机递给钱龙,双手托着下巴颏回忆,好半晌后总算想起来电话那边的家伙。
当初还念初二的时候,我们班里转过来个外地的借读生,恰好跟我坐同桌,好像就叫李光旭,因为那小子家里有钱,上学的时候,我和钱龙、杨晨没少组团诓他生活费,现在回想起来,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界那么漫长。
坐在后排的钱龙很有状态捧着手机跟对方唠的火热,同时抄贺兵侠招呼:“大侠,回趟静姐店里,我同学搁那边等着呢。”
贺兵侠扭头看向我,拿眼神询问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