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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干部的情绪也渐渐从原来那紧张的会议氛围中解脱出来,都希奇这老爷子没来由,问这问题干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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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老问这做什幺?”吴长方原以为他进来闹事与他们的会议内容有直接关系,一听话题扯得很远,态度反倒更和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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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年八十有一了。
”老汉抖抖地伸出瘦骨嶙峋的手,张开虎口比划了一下。
“从六零年三年困难开始就没给自己过过生日了。
十三、四年了。
八十一岁是个坎儿。
今年我想过个生日。
”说到此,吴老爷子又咳嗽一番,半天才换上气来。
“我对儿媳妇说,儿媳妇当了耳旁风。
眼看日子近了,我又提醒她。
她说过生日是‘四旧’,怕挨批斗哩。
”<o:p></o:p>
听到此,干部们都望着吴顺子笑。
挨着吴顺子近的就打趣他:“你娘真是布尔什维克。
”<o:p></o:p>
人们便觉得这话题既轻松,又好玩儿,就戏逗那老爷子:“儿媳妇不给过,就向儿子告状!”<o:p></o:p>
“向儿子告状?快别提那儿子了!——媳妇养的!”一提儿子,老爷子越来气,满脸的老年斑抖动着,唾沫都喷到胡子上了。
“他不说不给我过,反问我想吃什幺。
我说:你们小时候,爹和你那死去的娘给你们过生日,是糕粘粘、面拴栓、莜面窝窝肉憨憨……”<o:p></o:p>
听到这里,室外的红梅花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扭后头来对没听清的人说“吴顺子的爷爷八十一了,还想莜面窝窝肉憨憨哩……。
”逗得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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