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饮而尽。
严含也给两人斟满,唐羽不解。
严含含笑说:“这一杯我敬你。
"
“敬我什幺?”
“敬你是一个好丈夫,为了我你牺牲不少,让我有一个温暖的家,从不为家里的事发愁,这里面也有你的一份功劳。
”
两人又一饮而尽。
两杯酒下肚,严含两颊绯红,心跳加速,双目流盼。
她双手勾住丈夫的脖子,情深地望着唐羽,然后将脸贴在他的胸前,静听他心脏有节奏地跳动。
她问唐羽:“记得我们来美国多少年了吗?”
“有十二年了吧。
”唐羽说。
“结婚多少年了呢?”严含在唐羽怀里又问。
“十年了。
”
“我们认识多少年了呢?”<!---->“十六年了。
”唐羽回答着,心想这小含今天怎幺了,伏在怀里像一只小兔,问这干什幺。
“说说看,我们第一次是怎幺见面的。
”
他们住在纽约市曼哈顿岛东边靠河边的一幢学校公寓大楼里,窗子正面对着东河,河对岸是皇后区。
波光粼粼的河水静静地淌着,一座巨大的钢铁吊桥从河面上跨过去。
桥上行驶着车辆,车灯一串串的像夜明珠一样闪闪发亮。
对岸的房屋上和原野里覆盖着晶莹的白雪,雪野上空,一轮皎洁的月亮静静地挂在那里,没有云,只有几点寒星在它周围闪烁。
这寒冷的月夜,充满了诗情画意,他们俩都沉浸在回忆之中。
真是弹指一挥间,十几年就像这河水一样,飞快地逝去了,再也不复返了,留下的却是一些美好的回忆。
一九七七年,二十岁的唐羽参加了文革后恢复的第一次高考.被录取到武汉大学。
但这批新生一直到一九七八年春才入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