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句凑合事吧,王朝阳没继续在这话茬上继续。
俩人又闲聊几句,王朝阳问耿润峰:你最近看着老鬼没?没啊。
我有一阵没看着他了。
前几天他找我钓鱼,我当时有事,没去上。
正好,给他打电话,把他一起喊上,喝点去。
喝完追会分。
我刚给他打完电话,他关机呢。
又特幺玩失踪,肏!不能吧?耿润峰这才掏出手机,拨了老鬼的电话。
结果真如王朝阳所说,电话关机。
耿润峰唾骂道:这货就这屄样,总特幺掉链子。
骂完,耿润峰扭过脸问王朝阳,分是追不上了。
老鬼找不着,老段、老常他们全不在沈阳,一会咱俩怎幺安排节目?王朝阳说:这特幺可挺脑袋疼的,球打不上……咱俩总不能去大抚顺吧?在眼前这种语境下,提起大抚顺,只能做一种理解,那就是嫖娼。
这是辽沈地区特有的暗语。
早几年,沈阳市官场变迁,新任公安局长新官上任三把火,直接就把火烧到了黄字上,全市严打卖淫嫖娼,直接就把娱乐场所里的性服务业打绝了。
此后,沈阳城的繁荣娼盛不再,空留下一群嗷嗷待哺的色狼。
被破坏了性福生活的沈阳淫民,无不是怨声载道。
不过,骂归骂,怨归怨,却是无可奈何。
小胳膊毕竟拧不过大腿。
想顶烟上,新来的局长肯定会让你领教人民民主专政的铁拳。
接连几年的高压政策,不光是娱乐场所中绿色一片,就连楼凤都被打得无处容身。
严峻的形式逼特服从业人员不得已只能放弃沈阳这块沃土,转而东迁,到了沈阳比邻的城市——抚顺落地生根。
2011年春节前夕,一名楼凤在自己qq签名里写下这样一段话:沈阳太可怕了,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我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可以说,这特服东迁的悲壮程度,堪比历史上几次衣冠南渡,无不饱含着斑斑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