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所以,我是来应徵佣人之类的工作,然后在获选时不小心跌倒、撞到头后直到现在才醒来啰?妳啊……看着一脸认真推论着来龙去脉的艾萝,安娜实在不晓得该假装被逗得发笑,还是该扇她个一巴掌好让她安静些。
陷入反应泥淖的安娜最后选了临时冒出来的作法。
确切来说,妳是被典当的抵押品喔。
虽然安娜大人是不知道上头怎幺交易啦,反正这个地方就是专门收容像妳这种千金小姐,再由专属的调教师负责处理。
嘿──听起来好像旧书舖卖的三流色情小说会写的内容喔。
不要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就算小安……安娜大人这幺说,我什幺都想不起来啊。
那重要吗?这是什幺蠢问题,当然重要啊!我这个人过去是怎样的……所以我说,妳的过去对于妳现在的处境,是很重要的救命绳索吗?明明只是个小孩子。
明明只是用着女孩般甜甜的声音。
然而当安娜如此问道,艾萝忽然噤声。
她说的没错。
对于脑袋里头那堆布满障碍的记忆,艾萝之所以想要釐清头绪,纯粹只是想唤回明显失去的东西。
可是这个东西到底对自己有没有助益,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现在的处境是──黑色房间、有点冷的空气、病床、点滴袋、纱布、针头、小安娜、真假未明的典当说。
仔细将这些要素重新整合后,艾萝感到一阵晕眩。
不管怎幺看,自己绝对不是被以安全的方式送到这个鬼地方来的。
若用她脑子里浮现的说法,那就是──绑架、囚禁之类令人感到不快的字眼。
安娜轻轻地笑了。
看来妳也会思考嘛。
不过,那种东西以后有没有都没差啦。
她再度来到病床前,这次没有被金髮美女摸摸头。
如果以后记忆会慢慢恢复,到时候再去怀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