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以前好像也有见过这种笑容。
但是,身为人类的记忆怎样都不重要了。
现在的我……可是拥有操控漆黑之力的圣女啊!您──意下如何?……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漆黑之力什幺的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赢过……不可能在这个人类手下活着逃走的……贞德拼命压抑住化为雾气游走全身的恐惧,然而实体化的双腿仍旧频发颤,股间也冒出不太妙的湿润感。
视线就好像被对方紧紧揪住般,怎样都无法挣脱。
于是她发抖着和银髮女四目相交,以乾涸声音颤道:为、为为为、为什幺找我?妳、妳妳很明显,很明显比我还要……呃呜……还要……厉害吧……?因为规则啊!规规、规则……?我们需要的是『贞德的旗帜』这股力量的持有者,您是何许人也并不重要,仅仅只是『力量』的附属品。
从您手中抢走那股力量是可行的办法,但结果是否如愿尚不得而知。
再搜查困难的现况下,并不打算使用强夺手段,而是期望您能配合。
……虽然自己的脑袋并没有那幺聪明,大概也能理解状况了。
总之,正是处于一面被瞧不起、一面又被需要的情势。
保全小命的那样东西,则是令自己头晕想吐的漆黑之力。
至于再搜查困难、不打算强夺这两句话……那是比起前面的污辱要更令人不悦的讯息。
看来,一开始的反应解读就错了。
并不是会死掉,而是会被固定下来。
比起丧失漆黑之力与复仇意志这件事,最让自己深感恐惧的,其实是自己的时间被固定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直到无法死去的自己无止尽地崩溃下去。
即使自我碎成一地残渣,仍然无法死去──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也就是,永远。
忽然,她想起了记忆中那副跟银髮女十分相似的笑容。
那是很小很小的时候,大妈带大家到厄当都市南方的一座小镇,在营火晚会上看到的杂耍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