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或蔬菜,不然,豆子也行,再不然,从这儿附近的尸体上挖个两、三团蛆,加几把杂草煮锅热汤也无所谓。
管它添了什幺料,只要能让身体暖起来就好了。
虽然留守的卫兵们可能难以下嚥,对待像自己这样的俘虏,即使是虫子煮的汤也算是种奢侈吧。
可是,同样一种奢侈并不能套用在那些乾乾硬硬的麵包上。
那些自丛林彼端运送过来的麵包往往会被虫子吃去大半,剩下的则是分给战俘们的粮食。
比起熔在汤底的幼蛆,潜伏于树林间的虫子实在可怕得很。
不过,从目前的身体状况看来,似乎还没染上什幺怪病。
万一在这个地方不幸得了怪病,那只会有一个下场。
她绝对不想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被烧死。
更何况那些人还会将得病的战俘扔进树丛中,等到她被怪病或猛兽袭击得奄奄一息时,才肯将她活活烧死。
与其接受这种结局,现在她说什幺也要活下去。
她听见门外传来了谈话声,但交谈的两名女子是用她听不懂的语言在沟通,讲没几句,其中一方突然大声叫嚷。
可以确定的是,她不是昨天那位送饭的卫兵。
两人互相叫骂一阵之后,她听到积了水的靴子踩在木板上的脚步声,那有点噁心,而且正朝她这间走来。
她几乎可以在脑海中想像那个怪人,并且祈祷对方会直接越过她这一间、往后头剩下的一间牢房走去。
当卫兵手中的钥匙在空中叮噹作响,她的祈祷速度整整加快了一倍。
结果,钥匙孔发出的尖锐声响遍牢房,而外头射入的光线迫使她停止了孤单的祈祷。
一名高大的女子弯下头朝牢房里环视,很快就发现了缩在墙角、抱住双腿的她。
也许是房门本来就设计得太小的缘故,她的头几乎挡住了外头的光线。
室内光源也没强到能照亮她的脸庞,从牢房里头与她对看的话,根本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那人的脸正对着她,没有上下摆动,黑漆漆的眉毛皱在一块,好像在打量,又好像在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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