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就在最后面的房间。
我们家并不算大,因此即使二楼做出不少隔间,每间分到的空间都少得可怜。
堆满满的仓库最大,许久未用的客房和姊姊房间其次,而还在唸高中的我,则是因为一些和房间大小扯不上边的理由分配到最小的一间。
我记得,我们姊妹俩小时候是住在现在用做仓库的房间,在塌塌米上打地舖,毫无压力地只等着长大。
直到老成的姊姊考上某间私立中学后便要求一个人住,没几天她就如愿得到客房旁边的旧仓库(爸爸已经将那儿整理得有如新家般),还因为成绩优异获得一张床做为生日礼物。
我几乎忘了初次被姊姊抛下、必须独自入睡的厌恶感,回想起来只觉得啊,当时感觉一定很糟吧!却无法具体想起。
我想,大概是因为我很快就习惯一个人睡觉,而这真的没什幺大不了的,即使对象是小学三年级的小女孩。
明明只要十几步的距离,却因为昏暗的视线与莫名的心情感到举步维艰。
我紧张地抓着扶手,朝从走廊前方透进的月光缓慢前进。
排除丢下两个女儿兀自跑去箱根享受结婚纪念日的父母,唯一的变数就是正在泡澡的姊姊。
我小心翼翼地踩着木头地板,尽可能不发出声响,可是在经过楼梯与客房之间就破功了。
地板发出在一片静谧中异常响亮的噪音。
一、二、三。
姊姊仍在哼歌,应该没有起疑才对。
不,或许她根本就没听见。
我鞭策着僵硬的手脚继续前进,虽然有好几道嘎吱声响起,但是从那隐约传入耳中的旋律听来,姊姊丝毫不以为意。
我在眼熟到不行的房门前停下脚步。
再犹豫也没有意义。
打,打扰了……宛如对以鄙夷目光凝视着自我的心魔所说,我按捺住心跳加速的身体推开了门,并在淡淡的汗臭味与类似厨余的异臭伴随黑暗飘出之时朝墙壁上摸索一番,很快便打开将姊姊房间原形毕露的日光灯。
正如同窜入鼻腔里的综合气味,姊姊的房间简直就像垃圾堆。
很快就将这股味道与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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