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要嫁给何叔叔的玩笑话,如今却真的有了一种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的苍凉之感。
杨雪霏变的怎幺也无法再次入眠,而不觉间,白露已攀上枝头,遥远的天边,微弱的阳光让整个天际都些许明亮了起来,夜怕是过去了吧。
(八)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出城的高速公路还是有些拥堵,尽管明天才是清明节,尽管杨雪霏和老何早晨五点不到就出门了,但高速公路的车流还是超过了他们的想象,清晨就出发扫墓的人群其实大多数都是老人,只有在这个时候,城市老龄化的现象才能一览无余地尽情在你的眼前展现,路上的大中巴士上,坐着的尽是已经花白了头发的老年人。
杨雪霏他们要前往的陵园离开上海并不远,但也足足开了两个多小时才到,陵园位于苏州和无锡交界的地方,何建国的父母和妹妹都长眠于此。
何家的陵墓在这个偌大陵园最里边的角落,从停车场下来步行过去差不多要走整整十分钟,杨雪霏一身休闲打扮,黑色的铅笔裤帆布鞋配上黑色的卫衣,唯有里面的一件蓝白海军条纹t恤还有些青春气息,整个人显得庄重肃穆了不少。
她带着黑色的棒球帽,帽檐压的低低的,左手斜挎着浅蓝色的寇驰粒面手提包,右手搀扶着步伐比她略显缓慢一些的何建国,就像女儿搀扶着自己年迈的父亲。
何建国其实并不喜欢这样,他总有着自己的固执,他觉得杨雪霏把他当作了无时无刻都需要照顾的病人,而他总想逞能,这是不少老年人的通病。
这是一座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墓碑,没有照片,也没有墓志铭,墓碑上铭刻的文字告诉人们一对老夫妻在多年前便合葬与此,墓碑的右后方,另一座墓碑的主人是他们英年早逝的小女儿。
杨雪霏帮着何建国把花圈敬上,又上了香,跟着老何一起在墓前鞠了躬。
每一年的这个时候,江南还是阴冷潮湿的季节,一阵微风拂过脸庞,多少还有些刺痛的感觉,何建国这个年纪总是习惯穿的又多又保暖,但穿的有些单薄的杨雪霏就冷的打了哆嗦。
何建国略显老迈的身躯佝偻着站在朴素的墓碑前,沉默着,杨雪霏站在他身后45度角不到一米的位置,因为有些凉意,她双手环抱在自己的胸前,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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