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哪知道去,我要是知道,专案组组长我来当得了。安哥,你不是脑子好使吗,你使劲开动一下你的大脑呗。” “我的大脑……”安欣苦笑一声,抬手捂住了眼睛。 “我好像,没法信任我的大脑了。” 他神态颓废,闷声说道。 科学与玄学,中间真的隔着一条深不见底的鸿沟吗。 为什么许多科学家在晚年都成了有神论者,如果连这些最聪明的人都无法坚定立场相信万物皆可用科学进行解释,是否说明了这看似严谨的世界中真的存在一股无形的神秘力量在cao纵棋盘呢。 安欣独自坐在办公桌前,他已经在这里沉默着坐了一下午了,没人敢来和他搭话。桌上放置了四堆证物,分别对应着四起案件。受害者为钟阿四的高处坠落案,受害者为赵立冬的过敏致死案,受害者为李宏伟的胰岛素投毒案,以及受害者为高启强的威胁恐吓案。 四句歌谣,四个受害者,三个死者,三个木牌。唯一有充足动机犯下这起针对他们四人的连环案的,是个早于他们死去的人。 芒果汁杯子上找不到来源的指纹,最有嫌疑注射胰岛素的人在案发时间出现在了城市的另一端,早已死去的女人寄来的信件,只出现在收信人眼中的鬼魂…… 这些事,没有一项,是可以用科学来解答的。 怎么办。 他该怎么办。 “我……做不到。”他呢喃着,双手抱着脑袋,用力眨了眨满是血丝的双眼。 他快要被淹没了。安叔失望的眼神,孟叔凶暴的怒火,还有……高启强,高启强的痛苦,挣扎,崩溃,惨叫,哭嚎。 他心如刀绞。高启强甩开了他的手,高启强不要他的搭救。 高启强,也不相信他能解决这个诡谲的谜题。 “要不然,老高……” 酸疼发麻的手臂缓缓放了下来,他恍恍惚惚俯下身,从办公桌的抽屉里翻出一支为停电准备的蜡烛,点燃后用落下的烛泪将它黏在桌上立好。 他木然地望着跳动的烛火,咬破手指,挤出一粒血珠,滴进了火焰里。据临江的老人说,这样可以召唤亡灵。 “那我就来试试,你的方法吧。”他轻声说。 安欣闭上了双眼,深呼吸了几次,在心中默念那四个名字。几秒钟后,再次睁开眼时,在昏黄烛光的映照下,他看到了三男一女,四张青白骇人,毫无血色的脸。 “你们好。”他平静地打了个招呼。 “现在,麻烦你们告诉我,你们的死亡前后,到底经历了什么。” 短暂的沉默之后,站在第一堆证物面前的,头破血流的男人,从证物中抽出他的黑色记事本,第-->>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