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开了口。 “我叫钟阿四,我是这样死的。一切要从我还没回京海市的时候说起,有一天,我突然接到一个消息,……” 蜡烛逐渐变短,几张灰色的嘴唇一开一合,形形色色的关键证物被冷僵的手指举起又放下。 安欣坐在办公桌前,在蜡烛熄灭的前一秒,他手中杂乱无章的拼图,终于拼凑出了完整的形状。 “欣哥?安欣!你没事吧!” 随着一阵大力的摇晃,安欣深吸了一大口气,猛然睁开了眼。他被亮堂堂的白炽灯晃得眼疼,好半天才看清眼前的事物。小五站在他面前,担忧地扶着他的肩膀,问他是不是太累了。他含糊地应了一声,抬手擦掉额头上湿泞的汗水,看向办公桌的方向。 桌子上的蜡烛,烧到还剩一小块底部。四堆证物,都还是和之前一样放置得整整齐齐的。 “没什么。”他说,“我刚才,在招魂。” “招魂?”小五吓了一跳,向后跳了一小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这种封建迷信的话,怎么可能是从安欣口中说出来的呢。 安欣眼中燃起堪称诡异的火苗,他从办公桌前倏地站了起来,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畅快笑容。 “在跟死者们交流过之后,我想,我已经知道这起连环杀人案的全部真相了。” 高启强赤身裸体地站在享堂中央,雪白胴体冷得瑟瑟发抖,尴尬地捂着自己的下体,蜷起的脚趾快要把地砖抠出个洞。实话实话,驱邪仪式还没有开始,他,已经有点后悔了。 也许我应该听安欣的话。他绝望地想。 我应该相信科学的。 他今天一天都过得无比cao蛋。昨晚李响在钉完窗子后就被赶回家了,他独自一人睡在这个阴森森的享堂里,神婆只给他拿了一床薄被,他蜷在坚硬冰冷的地砖上,几乎整宿都没能睡着。今天早上李响来给他塞了俩包子和一本杂志,他悠闲了没多久,神婆就又端了一盆符水过来,神婆说,他的身体需要被逐步彻底洁净,因此,这次,他得把裤子脱掉,交给她去烧掉。 直到这一步,他还只是稍微沉了脸色,拽了拽睡衣的花边大领子,并没有多说什么。中午李响来给他送午饭,看着他光着两条肥嫩大腿,一下子就两眼放光,上来就往他腿根上捏,被这嘴里还嚼着李响带来的彩虹糖的小泼妇狠狠拧了手背。 真正的磨难从下午才开始。先是被告知,仪式开始时享堂内不能有俗物,第三次沐浴符水时,需要把全身的衣服,包括内裤,都脱干净,连鞋都不能穿,并且这种赤裸的状态要维持到仪式结束。虽然在上午脱睡裤时他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真要在一个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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