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口抽痛了一下,但不多。 他知道,出于礼貌,他应该对面前的男人表示感谢。但多年的厌巫教育,让他还是攥紧衣角,保持了一贯的淡漠冷静。 “为什么要来救我。我不是你们的同伴,我不是女巫。” “不要多想,孩子,只是举手之劳。” 男人朝他眨了眨眼,显出一丝与年龄不符,却很讨喜的俏皮。 “我丈夫在这附近的饭店排队给我买蝴蝶酥,我坐在车里等候时听到了你的呼救,便过来了。我丈夫心地淳良,我行善举,他听了会很高兴的。” 这人,看着也不年轻了,怎么还是个恋爱脑。 似乎是看穿了他心中的想法,男人扑哧一笑,不无得意地炫耀道,“我与我夫恩爱多年,若说是恋爱脑,他也不亚于我。且说这蝴蝶酥,从这家饭店开业那一日起,只要我说想吃,他便会为我去排长队,风雨无阻。” ……附近那家做蝴蝶酥很有名的饭店,不是民国时期的老店吗。 阎正心头一抖。难道,眼前的人是…… “你就是这一任的至尊女巫,周知非吗?” 传闻中,周知非不仅自己不老不死不灭,还动用了不知什么禁术,将自己的丈夫也变成了同样的“怪物”。他们那时处于敌对阵营,丈夫却在他遭遇刺杀时突然冲出来为他挡了一枪。“以后,知非,做个好人。”他的丈夫抓着他的手,大口大口地呕着鲜血。而那位心如铁石,即使两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也没有向丈夫吐露过一星半点自己的真实身份的至尊女巫,平生第一次,掉了眼泪。 逆转生死,他拼尽全力尚且可以做到。但周知非并不甘心于此,他太害怕了,再让他经历一次这种血淋淋的生离死别,他受不了的。 动用那门从未有巫师施展成功过的禁术,让他在床上昏昏沉沉做了数十载的植物人。不知有多少女巫巫师想要趁机杀死他,继承他的力量。而他并不会巫术的凡人丈夫,居然就这样散尽家产,带着他四处东躲西藏。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少爷,为了他,在美国西部给农场主种了好几年的苹果。 直到二十年后,他恢复神智,他们的生活才跟着恢复了正常。 当然了,这些故事,阎正那时并不知道。这些都是六年之后,他和那些吵吵嚷嚷的女巫住到一起后,那个胖胖的唐奕杰抹着眼泪跟他讲述的。 曹志远从他们身边路过,丢下一句,让周知非知道你在用水晶球偷窥他的往事,他一定会拧了你的猪脑袋,吓得唐奕杰立马闭嘴收声。 马明心捧着包糖炒栗子在旁边咯咯地笑,曹志远一个眼刀扫了过去。“没说你是吧,你也少乱杀男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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