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妨」邹四道:「他如今定然连我也 告了,被告如何又做中证」三娘子想了想道:「有个杨先生,我前夫家处过馆 的。他贪财的人,去寻他来做中证罢。」计较定了,邹四又叫他娘子整治了些酒 肴,两个对饮。饮过数杯,酒兴发作,邹四道:「你与他讨了了绝,嫁了我,是 我的老婆了。如今还是射黄六的小老婆,你可拍开了,等我射一个爽利。」三娘 子道:「打起官司来,还有几日在城里,不得大弄。且和你弄一弄作别。」两个 乒乒乓乓,这场好杀,真正惊天动地。有一曲排歌为证:
好弄婆娘,翻身跨马,掀开两片精巴,外边茅草里头滑。一半真哼一半假, 随心弄,着意耍。凭他提起两丫,又非好女,是惯家,出乖露丑,甚收煞。
且说三娘子这场大弄,明明是与邹四官作别,他心里只道,还有会期,那知 道缘法已尽,再不能镇夜欢娱了。次日叫了一只小船,两个如夫若妇,同到写状 的张大家来。写了一张状子,又请了杨先生,说明了中证的话,把状子托与张大 去递。邹四留三娘子住在张大家,不便同睡,只得自回。
那知黄六秀才是个健讼的人,算计如神,衙门情熟。告准了状,出了差人, 他还不领来捉人。打听得三娘子已进城告状,住在张大家里。邹四日日进城,夜 夜出城。中证却是东城的杨霄,原是老童生,极不长进的。就悄悄叫人请将他来, 买嘱了他,只说:三娘子的嫁,是杨霄为媒,因邹四拐他逃走,被黄六秀才拿住 了,故此告状。先与了杨先生二两银子,许赢了官司,再找八两。
这老杨是见利忘义的人,又不见邹四与三娘子一些银子,酒饭相待,也只平 常。他的心就变了,满口应承,替黄六出力。黄六安排已定,又与了差人三五两 银子,带了黄六秀才,上堂禀官道:「一向邹四、顾氏,俱在逃无获。今打听得 躲在张大家。张大是个刁民,不敢去拿,求老爷牌上批拿张大同审,小人才敢同 秀才上门。」知县登时批在牌上道:「并拿张大听审。」差人此时,已是得了钱, 又要被告的东西了。如狼似虎赶到张大家。
正值邹四、顾氏吃饭才完,被差人扯了就走。三娘子连轿子也雇不及,张大 原是差人相识,把眼一眨,放他走了。越发没人。招驾直拿到县前,差人安顿他 两,傍在头门里。上堂禀官,官还未退堂,便叫带进听审。
不消论起数了。只见带进时节,杨先生也在其内,邹四大惊道:「顾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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