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子, 另是一个差人,为何我们中证,却在他牌上带进」那知黄六连顾氏准状的原差, 也都与了银子,做了一路了。两起差人,两张牌,都送在案桌上。差人禀道: 「张大原不在家,邹四、顾氏据说他是歇家。」知县也不言语,把两张状子一看, 便叫杨霄:「你怎么说」杨先生道:「小人原是教书的,这顾氏的前夫张监生, 是小人门生。因为顾氏yin乱,休了他,自往北京十年不回。顾氏开门接客,不成 体面,小人劝他收心,嫁了黄秀才,是小人为媒,指望他年过四十,改行从善。 不料他又与邹四通奸,有逃走一事,怪不得黄生员告状。」知县叫过黄六来,喝 道:「你是秀才,也不该娶娼女为妾,姑念斯文免罚。只输银十两,舍与半塘木 铃和尚,修虎丘塘岸。」
又唤顾氏上堂。不由分说,喝教扯下去打,拔签三根,打十五板。皂隶禀道 :「去衣不去衣」知县道:「奸yin的事,如何不去衣」只见众皂隶,鹰拿燕 攫,扯将下去,揿倒在地。扯掉裤子,露出雪白的屁股。把板子吆喝一声,打将 下去。谁知皂隶只道是女人,力少头脚揿得不狠。三娘子从不曾受刑,疼痛难当, 直立起来。一张毛正对着知县,知县大怒道:「贱妇这等可恶,快扯到二门外, 着实打。」皂隶又鹰拿燕攫,扯在二门外去。三娘子一只手提着裤子,口里喃喃 的道:「列位阿哥,官府坐得远,将就我些,恩当重报。」众人应允了。果然这 十四板,一半打在地下。只碎得些苦皮儿,打完了又带得上去,当堂跪下,县官 才叫邹四,当面骂道:「你这奴才,他虽做过娼妇,既经从良,你就不该拐他逃 走了。」邹四正要分辩,知县已拔了八根签,喝叫打四十板。众皂隶一齐扯下, 着着实实打了四十。打完,邹四爬上去禀道:「黄秀才白占了这妇人,只为家里 yin妾吃醋。寄顿顾氏在小人家,又不是小人去通好拐带。老爷若把拐带问小人罪 名,小人死不肯服。况一个秀才,家里两个妾都是娼妓,都是白占的,如何好意 替他一妾,反告小人顾氏不愿朝朝独自,夜夜孤单,故此告他,指望离异改嫁, 与小人何干这样黑心禽兽,天不盖、地不载,还求老爷做主。」知县只因黄六 原是科目人家,有大大分上,先与知县讲过,竟不追究,只得道:「据你说寄顿 你家,原是他开门揖盗了妾不可寄。娼妇从良的妾,如何寄得也罢,只问你 个全,有力杖罪,免徒便了。顾氏从良不终,东奔西走。着原差带去官卖。」批 定官价十二两。都画了供,邹四召保,一齐赶出去。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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